對中國一知半解的音樂謬論
從白遼士到舒伯特
作者:龔詩堯
即將過去的這一年(2019),是法國音樂鬼才白遼士(Berlioz)逝世150週年,亦是德國文豪歌德(Goethe)270歲冥誕。歌德與白遼士的往來,不如其前輩貝多芬、舒伯特那麼廣為人知。190年前(1829),白遼士閱讀了歌德鉅作《浮士德》,大受感動,日後在《回憶錄》中記述:「我必須談談自己從這本書中所獲的獨特深刻印象,這稱得上我人生中值得一提的事情。」「這部美妙的書立即把我吸引住……,我還將其中幾段詞譜寫為歌曲和合唱曲。」
當時寫下的《浮士德八景》,可謂白遼士第一部直接受文學作品啟發而創作的重要作品。年輕的他滿懷熱情與惶恐,阮囊羞澀仍自己出資印行總譜,並寄了一份呈獻歌德,致信中寫道:「儘管我下定決心,再也不把我軟無力的和聲跟您的優雅詩句聯合在一起,可是仍抵擋不住日見增長的誘惑,身不由己地為大部分的場景配曲。」
始終希望有莫札特般才華的音樂家為自己得意之作譜曲的歌德相當欣賞這封信優美的文筆,但無法判斷其樂曲價值,於是轉交音樂家好友策爾特(Carl Friedrich Zelter)評判。這位前輩無法接受樂曲中的浪漫新風格,譏諷:「有些人只能通過咳嗽,打噴嚏,噴鼻息和隨地吐痰來表達自己;看起來M. 白遼士就是這樣一個人。」策爾特是孟德爾頌的老師,難怪日後孟德爾頌曾說摸過白遼士的總譜得洗手!
本文選自《生活潮藝文誌》第七期,值得對電影、藝文有興趣的年輕人關注,各大網路書店現正販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