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原，不見牛羊
內蒙古
依然是夢中的額吉
作者、圖片提供：Teresa Su
不知什麼原因，我對蒙古風情有種說不出所以然的喜愛。小時候讀過〈敕勒歌〉，其中提到「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如此雄渾遼闊、天高地廣的情境，叫人嚮往；雖然以前沒有去過，腦海中卻經常浮現那種與天地融合、毫無邊際的想像畫面！幾年前，曾經流行〈夢中的額吉〉這首歌，額吉就是蒙古語的媽媽，這是我所學會的第一個蒙古語。蒙古族小男孩純真的聲音，唱出對媽媽的思念，讓人忍不住感動落淚，雖然原本不知道歌詞是什麼，卻聽得懂他在唱什麼，每次聽這首歌時，只要聽到額吉，我會跟著唱出來，也會想到我的媽媽。
去年入秋，終於如願以償踏上內蒙古，這個機會是在暑假時，以早鳥價購買的旅程，讓我無比地期待很久很久。可是，到現場一看，沒料到 10月中的內蒙古，早已沒有綠油油的大草原，讓我大失所望。本來想要「見牛羊」，卻只能在餐廳「吃牛羊」充數，在賣場買了以「額吉」為名或額吉媽媽圖像的奶茶茶包，也就是蒙古奶茶即溶包。原本以為蒙古語的希拉穆仁（意思是黃色的河）四個字，聽起來好像很偉大，然而越過陰山以北實地一看，在蕭瑟稀疏的草原地區，那河的寬度只有一台遊覽車那樣地寬度而已！
至於蒙古包，已經看不見蒙古人住在裡面，大多數都被當作觀光商業使用。當地導遊安排我們在北越陰山，到希拉穆仁草原（高原）的蒙古包裡面，換上蒙古傳統服裝拍照。衣帽配件的顏色款式搭配，與現代平常打扮不太一樣，那時候很後悔怎麼事先沒有多留意這方面的訊息，整個蒙古包內有好幾排服裝任君選擇，好像可以演齣古裝戲，然後排隊拍照，就這樣結束一個行程，頓時讓我心中一片空白，實際與想像差距甚遠。
接著，隨著旅客們移動到另一區蒙古包，由當地人漢人（不是蒙古人）示範如何熬製蒙古奶茶與製作黃油果條，現場吃起來喝起來與包裝商品差異甚大，讓我真正嘗到道地的蒙古滋味，非常喜歡，忍不住多要一些；喝著，細細品嘗舌尖上的蒙古很直接，喜歡的人必然會愛上它，不喜歡的人則相當排斥，連嘗試都不會願意。
本文選自《生活潮藝文誌》第九期，值得對電影、藝文有興趣的年輕人關注，各大網路書店現正販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