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琴
創作是每個人都可以享有的權力
文:本刊編輯部 攝影:蘇瑞琴
自從臉書創辦以來,給素人藝術家開闢了一個創作發表的平台,這個平台普及地向庶民大眾開放,一方面讓許多創作作品能夠化為流竄廣闊的訊息分享給同好,一方面也顯示了自古以來只有精英階級才享有的創作能力和受簇擁的地位;所謂藝術不再是王公貴族或教會豢養的藝術家獨享的權利,而每一個庶民只要具有創作興趣和素養,不斷努力上進,最後真正的藝術裁判者便落在「作品」身上,而非落在權威階級手上,這也昭示了藝術創作不分種族、階級、性別、年齡的限制,而成為人人都可以享有的權力。
攝影技術誕生至今也不過百年左右,然而這個專業能力從溴化銀顯像基礎發展到光學分色印刷、結合電腦數位化剖析螢幕顯像和最先進的網際網路傳播科技,攝影作品已然普及全世界,成為現代人生活隨處可及的影音媒介,這份機制與大眾文化社會理念相輔相成,全面性地宣示精緻文化威權體制崩解,所謂專業不再是精英階級的禁臠,只要努力學習、不斷精煉,人人都可以成為頂尖的創作者,而所有肯定這個位置的條件,還是落實於作品本身。
專業不再是精英階級的禁臠
蘇瑞琴開始學攝影也不超過五年的歷史,真正擁有單眼相機進入拍攝作品是在2013年開始,她的作品也從2013年開始正式poster到臉書網頁上。據蘇瑞琴自己敘述:玩相機導因於同事拍照,也需要被拍,因此叫我幫他拍才先買便宜中古相機(Canon 500D)標準鏡和Room開始接觸拍照工作;剛開始先拍風景,有一次公司旅遊在宜蘭龍磐步道看到溪瀑,拍下來放在臉書上,獲得藝術總監David Wu好評,於是開始找老師學習,到2013年才正式初窺單眼相機的領域。換句話說,蘇瑞琴拍照年齡並不長,但是作品的內涵卻超出她觸動快門的年歲。
蘇瑞琴的作品有濃濃的超寫實主義風格,她從寫實攝影入門,用鏡頭來描繪人生百態,偏愛幾何結構以及極簡主義的特質,所以作品中的意涵反倒是從簡單的構圖、單純的素材,配合大片留白的區塊,予人寬廣的沈思空間;內容從人們生活周遭切入,利用剪影效果來營造存在的許多流轉意念,這些創意其實是有淵源的,這些淵源累積自小時候的許多認知與經歷,回憶起小時候種種片段,她說:我生於新竹橫山鄉,內灣(劉興欽故鄉)的橫山村;父親任職於工務段、公路局班長,家中生活純樸、單調,門口有一條小溪,是我們抓蝦、烤玉米、摸蛤蠣、到處亂闖的小天地,上小學學校舉辦遠足,一律由橫山國小出發到大肚國小休息,吃喝一陣後便打道回府,很近卻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小朋友們走走停停、吃吃鬧鬧,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一路上快快樂樂地完成既定的儀式,比較有錢人家同學帶著蘋果來吃,咬下來的清脆聲音令人口水直流。學生生活永遠令人難忘,收集橡皮圈,上學時走在鄉間小路踢著石頭往前走,放學後還不想回家,背著書包到處流連,星期假日與同儕騎馬打仗,男生個頭較高、體型結實,所以充當坐騎,女生靈巧所以當騎士,玩得很狂野。這些童年的記憶永遠鑲嵌在心版上,隨著人生逆旅遷徙一輩子,不會忘懷。
超寫實與極簡主義結構
如今離開童年成長的地方已有數十年,鄉下地方發展遲滯,年輕人大多遠走他鄉到都會去謀生,於是蘇瑞琴也在國中畢業後,毅然決然到大台北唸書,選念高中夜校,白天打工到科學園區當作業員、到潤利廣告調查公司任職調查員、到美商安泰保險公司當業務員等,吃苦耐勞,卻也度過一段求學歲月。
這是個科技當道的時代,也顯示了專業休養的重要,不再像以往的社會只要安安穩穩待在一個公司便可安身立命過一輩子,商業勃興的時代,保有一技之長才能在多元並存的現實中打出一條血路,蘇瑞琴接觸相機也有一段趣事,起先是因為同事有相機但無法自拍,便成為同事自拍的按快門者,習慣之後便先買一台中古相機(Canon 500D)開始自己玩,拍風景、拍人物,放在臉書上發表,博得廣告界一位資深前輩藝術總監David Wu稱讚,給她極大的信心,便開始邁入專業攝影領域,在2013年初窺單眼世界。
本文選自《生活潮藝文誌》創刊號,值得對電影、藝文有興趣的年輕人關注,各大網路書店現正販售中。